今日是大吉之日,也是他的结婚大礼之日,喜宴上胡映一时兴起狂饮了数十杯酒。
到了洞房花烛夜行那周公大礼时,他口里居然不停的宁儿、宁儿的叫。
说起来世间事真是无巧不巧,那赵灵也被惯叫灵儿,宁儿灵儿本属同音,赵灵岂能分辨,直以为夫婿是在叫她,遂整晚呼应不迭。
胡映战场勇猛,床第之间也是十足的男人本色,能嫁给他赵灵心中窃喜不已,脸上不禁露出幸福万分的神情。
但她万万没想到新婚夫婿满脑子想着的却是别的女人!
当胡映再喊宁儿时,她当然以为又是叫她,兴奋得两腿一夹让美丽的花穴又湿又紧,胡映抽送起来才会更加畅快。
眼见赵灵的美臀摇摆如飘浪,这时胡映突想起从前和宁儿做爱时的后庭之乐,急拔出玉柱往赵的后庭送,赵一时吓坏了,但想起夫婿有着千夫莫敌之勇,就算他有这点怪癖好也只好随他了,自己忍忍痛就过去!
此时中原一带在祖大寿锐意经营下,晋、豫、秦三地已大致廓清,治安恢复,社会安宁,市井上的老百姓们生意也逐渐热络起来。
某日他和赵灵两人共乘马车同游大街,突见街旁有一生煎包小铺,这是**日最爱的点心,便匆忙下车想选购几个来吃。
那妇人正在低头专心煎饼,见客来随口一问:“请问客官要几个?”
“你这里还剩几个,我要全部!”胡映爽快的回答。这些煎包闻起来清香无比,他打算全部买下来好送给祖家的上下一起来品尝。
“你全部都要?”那女的闻声后颇敢诧异,慢慢抬起头来。
当她看清来人的面貌后瞬间惊得目瞪口呆:“是你?真的是你?你终于来了?没想到我今生今世还能再见到你!”说完眼泪像止不住的水阀般大颗大颗的滚下来。
“姑娘认识我吗?请问姑娘是”胡映如坠五里雾中。
“你看清楚,我就是你的妻子夏容阿!”她脱下遮阳的帽巾着急的答着。随手唤来身旁小儿:“他叫胡捷,正是你的亲生骨肉!”
“夏容?胡捷?。”胡映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正说话间赵灵突掀开马车窗帘喊道:“相公快走了,为什么买个东西要那么久?”
“好,我就来。”胡映回头喊着。
再转身对着夏容低声说了句:“我该走了,明天同个时间我会再来看你。”胡映说完就走,留下一脸错愕的夏容。
原来夏容真的没有死!
约莫在两年多前的某个清晨,夏容如常的来到溪边洗衣,远远瞥见前方道路上数名貌似崔宗盛家丁的男子正往她住的小木屋方向走去,夏容当场差点吓晕,幸好胡捷尚年幼,由她背在身上方便哺乳,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夏容偷偷跟随其后,见那群人仔细在家中搜索许久,始终不肯轻易散去,无奈之下只好背着胡捷往外处逃。
后来那栋茅屋被烧毁了,夏容坚信便是这群家丁所为。
经过千辛万苦终于逃到洛阳,这是胡映的家乡地,她认为在这里迟早能见到夫婿,便就此安安份份的卖起生煎包来。
没想到两年后真的给她等到胡映了,正在万般欣喜之余,却发现夫婿胡映像是已经有女眷了,胡走后,她真是伤心到无以复加。
另一方面。胡映回到军营后祖大寿立即派人将他找来,劈头就说:“映儿我有件事要告诉你,皇上要我们移防到甘肃,明日中午便须启程。”
“如此军务大事,为何会这般匆忙?”
“唉,军务之事哪有说得准的?总之上面怎么说我们就得怎么做!”祖大寿神色从容的回答。胡映只能点点头。
“映儿如今你已是我的义子了,可否也跟随我一同姓祖?”过不久祖大寿突然开口。
“这”
眼见胡映犹豫不决,他也不强求。“义父不敢勉强,你自己好好考虑。”
“不,义父待我恩重如山,又是先父的至交,一切就但凭义父决定好了。”胡映赶紧接口。
“好!好极了!今后就叫你祖可法如何?”原来祖大寿连名字都想好了。
“为何叫我祖可法?有特别意思吗?”胡映笑着问。
“我要纪念一位忠贞不屈最后战死在扬州城的故友。”祖大寿回答。
说话间突然有人来报:平西伯吴三桂来访。祖大寿急急出帐相迎,那人见到祖立即上前大力拥抱:“舅父最近可安好?”
胡映到现在才知道,原来祖大寿竟是吴三桂的亲舅舅。
初相见,他看这吴三桂身材不算高,约在一米七三上下,但体格粗壮,国字脸上还留有短须。
吴庆桐也跟在其身旁,后者又俊又白又瘦又矮,身材样貌与前者相差甚远,想必应是三桂的异母兄弟才对。
吴庆桐猛然见到胡映也是吓了一跳,但胡映却装作不认识他。
晚间祖大寿在中军大帐设宴款待吴三桂,那紧紧跟在吴身边的绝色女子该就是赵灵早先对他提及的陈圆圆。
“舅父现在天下已定,此趟回京顺治皇帝打算封我为平西王,长住在京,但我素来不喜欢住在京城,那里约束太多,我将争取留在云南,不知舅父意下如何?”
“这种事何必问我?你是当今天下第一权臣,你自己决定就好!”
说得也是,以他吴三桂现下手握的十万大军,若真的造反起来,那顺治恐怕要吃不完兜着走!“多谢舅父提点。”吴还是客气的回个礼。
这时吴庆桐突然插嘴:“祖宁的事请岳父要节哀。”
“罢了,人死不能复生,我气的是鳌拜至今只愿归还宁儿身躯,将宁儿头颅摆在祭坛前,死都不肯归还于我。”
众人再聊了几句,便开始饮酒赏舞,直至午夜才散。第二日用完午膳后祖大寿即点起兵马,准备率军往西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