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蓝警灯无声旋转,多名身着藏蓝制服的警员迅速散开,两人把守住旋转门出入口,其余人则随着马彪的手势,迅速向内推进,控制前台、电梯间及主要通道。
原本静谧的大厅瞬间被低沉的指令声、对讲机的电流杂音以及纷沓的脚步声填满。
前台那位身着墨绿色旗袍的女郎脸色微白,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被一名女警请到一旁接受询问。
叶筱葵的目光掠过这场面,最终落回到马彪脸上。
“这位警官,”
她脸上的笑意未减,“这么大阵仗,就为了一个未经证实的『线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白金翰藏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要犯呢。”她微微歪头,“能不能透露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总该让我这个负责人,心里有个底吧。”
“叶女士,”
马彪的声音不高,穿透力却很强,“我们接到线报,称白金翰场所内可能存在涉嫌提供以异性按摩为掩护的、超出规范标准的情色服务,并涉嫌无证经营医疗康复项目。”
他刻意放缓了语速,目光扫过叶筱葵身上那件性感睡裙,又瞥了一眼旁边的昊帝,继续道:“根据《娱乐场所管理条例》及相关治安管理法规,我们有理由对场所的运营资质、服务项目内容以及从业人员资格进行突击检查。请配合我们的工作,开放所有区域,包括客房、按摩区、员工休息区以及……任何可能用于非公开用途的空间。”
叶筱葵闻言,嘴角那抹玩味的笑意更深了。
“这位警官,”
她松开挽着昊帝的手,优雅地向前迈了半步,真丝睡裙的裙摆随之晃动,“白金翰是合法经营的高端私人会所,所有服务项目都在营业执照许可范围内,并且严格遵守国家法律法规。您说的那些,在我们这里是不存在的。我们注重的是会员的身心放松和健康养生。不知道是哪位热心市民提供了这样的『线报』,恐怕是有些误会,或者……是对我们白金翰的声誉有所误解?”她悠然地说着,眼神略带揶揄。
马彪面色不变,心中却暗道这女人反应极快,滴水不漏。
他选择这个非客流高峰的清晨前来,就是为了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观察其最真实的应急反应。
叶筱葵的镇定自若,要么是心理素质极佳,要么就是确信场内已处理干净,不留把柄。
“是否存在误会,检查过后自然清楚。”
马彪不为所动,语气公事公办,“线报来源我们需要保护,但检查程序必须执行。请通知你们的负责人,提供所有区域的钥匙、门禁权限,以及近期服务记录、员工名录和财务流水,我们需要核对。”
他一边说,一边用锐利的眼神观察着叶筱葵和昊帝的细微表情,尤其是昊帝。
这个年轻人看起来有些心神不宁,但与叶筱葵的从容相比,他的紧张更像是因为突然面对警察,而非罪行被揭穿的恐慌。
马彪暗自思忖,这次突击,即便在明面上查不出什么实质证据,能摸清叶筱葵等人的临场应变能力和会所的内部布局、安防措施,也是一大收获。
“当然,配合警方工作是每一位公民的义务。”叶筱葵微微颔首,表现得极为通情达理。
她侧头对身后一位看似主管模样的工作人员吩咐道:“按马警官说的做,开放所有区域,提供所有他们需要的资料。”
然后,她重新看向马彪,红唇弯起,“希望这次的检查,能还我们白金翰一个清白。毕竟,生意还是要做的,声誉……更是至关重要。”她的嘴角弧度微妙,既像是配合,又隐含着一丝挑衅感。
马彪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朝身后的警员微微颔首。
“行动。”
指令简洁有力。
警员们立刻涌入白金翰。
前台记录被逐一调阅,员工名录与近期服务清单被迅速封存。
马彪亲自带队,沿着铺陈着厚重地毯、灯光暧昧的走廊,逐一检查那些标注着等风雅名称的包厢。
包厢内部无一例外,装修极尽奢华,按摩床、精油、香薰一应俱全,却又“干净”得过分。
床单崭新,没有使用痕迹;器具摆放整齐,符合最高标准的卫生规范;甚至连空气净化系统都运行得一丝不苟,只剩下淡淡的、绝不出错的雪松或薰衣草香气。
技师们被逐一询问,她们容貌姣好,训练有素,对答如流,口径统一得像是同一本手册印出来的,强调这里是正规的养生放松场所,所有服务均在合法框架内。
马彪的手指拂过光洁得反光的大理石台面,目光锐利地扫过墙壁的接缝、天花板的角落。
多年的刑侦经验在发出警报。
这地方不对劲。
并非那种低级的、随处可见的脏乱差,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被精心粉饰和严密控制下的异常。
空气里仿佛残留着纵欲后的腥甜,却又被更浓烈的香氛死死压住。
员工的眼神过于镇定,笑容过于标准,像是戴着一副精致的面具。
他几乎能“闻到”那隐藏在极致奢华和绝对规范下的、属于欲望和堕落的独特“气味”。
然而,直觉归直觉,证据才是铁律。
技术科的同事报告,监控录像覆盖全面,内容“干净”得像是宣传片,没有任何异常活动的痕迹。
财务流水清晰,账目分明,每一笔收入都似乎能找到对应的“正规”服务项目。
凡是有可能存在“特殊服务”,在明面上都查不到可疑痕迹。
马彪甚至特意留意了可能的隐蔽空间。
他敲击墙壁,检查柜体,测试地面的回声。
但白金翰的建筑结构似乎经过了特殊处理。
明明感觉某处应该有暗门,手下反馈却是实心墙体;看似可疑的通道,尽头往往是另一个合规的功能区。
就像有一层无形的薄膜,将所有的污秽与秘密妥帖地包裹起来,隔绝了外界的一切探查。
一个多小时的细致搜查,结果令人沮丧。
明面上,白金翰就是一家管理规范、服务“健康”、甚至堪称行业标杆的高端场所。
马彪站在挑高的大厅中央,看着手下们陆续撤回,脸上都隐隐透着无奈。
他知道,这次突击,在“证据”层面,已经失败了。
就在这时,他的视线捕捉到一个身影。
那个和叶筱葵一同出现在门口的青年。
他并未像马彪预期的那样离开这是非之地,反而仍待在大厅里,此刻正站在不远处的廊柱旁,神情有些游离,似乎对警方的存在并不十分在意,目光偶尔扫过叶筱葵。
马彪心中一动。
这青年的容貌……竟与昊明有七八分相似!
只是更显年轻,眉宇间少了昊明那份深沉的城府,却多了几分未经世事的青涩与明显的不安。
他绝非昊明本人,但如此相像,绝非巧合。
是兄弟?
子侄?
这个发现让马彪精神一振,尤其见到这青年并未随其他无关人员离开,反而留在了现场,这更增添了他的可疑,或者说……价值。
马彪对身旁的警员低声交代了几句,然后迈步,径直朝着昊帝走去。
“这位先生,打扰一下。”马彪在昊帝面前站定,语气保持着公务性的平和,但目光带着审视,“我是市局马彪。看你一直在这里,是白金翰的工作人员,还是……?”
骤然被警察叫住,昊帝心脏不由得漏跳一拍。
他下意识地看向叶筱葵,发现嫂子正优雅地倚靠着前台,看似漫不经心,目光却若有若无地扫过这里。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我……我不是工作人员。”
昊帝的声音还算平稳,“我叫昊帝,是……是来这里找人的。”
“昊帝?”马彪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眼神锐利,“昊明是你什么人?”
他单刀直入,紧紧观察着昊帝的反应。
昊帝明显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警察会直接问起昊明。“他是我哥。”他老实地回答,这没什么可隐瞒的,也隐瞒不住。
“哦?亲哥哥?”马彪追问,心中暗道果然。
兄弟二人,一个神秘接手了殷蹊的庞大产业,一个清晨出现在嫂子经营(或者说掌控)的、恰好被突击调查的夜总会,这本身就耐人寻味。
“是,亲哥哥。”昊帝点头,面对马彪审视的目光,他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他强迫自己迎上马彪的视线,“马警官,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哥他……是有什么问题吗?”
他将话题引向昊明,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弟弟对哥哥可能涉事的担忧。
这反应在马彪看来,倒也算正常。
“例行询问,了解情况。”马彪避重就轻,“你经常来白金翰?”
“不,不经常。”昊帝摇头,这是实话,“今天……今天是嫂子说这里有个不错的理疗项目,让我过来体验一下。”他提到了“理疗”,这与叶筱葵之前解释的“排毒套餐”和“健康养生”口径一致。
“理疗项目?”马彪捕捉到这个词,“具体是什么项目?在哪里进行?”
“就是……舒缓放松的那种,按摩之类的吧。”
昊帝含糊其辞,他总不能详细描述“排毒”的具体过程和自身那尴尬的生理状态,“在楼上的客房区。”他指了指大致方向,这同样是警方已经检查过、并未发现异常的区域。
马彪盯着他,试图从他眼神中找出撒谎的痕迹。
但昊帝的眼神除了紧张和一些被他理解为“被警察盘问”的不安外,并没有明显的闪烁或心虚。
他似乎真的认为自己只是来做一个“理疗”。
“你哥哥昊明,今天来了吗?”马彪换了个方向。
“我不清楚。”昊帝再次摇头,这虽然是撒谎,但也是实情,昊明如今的事业和圈子,离他确实有些遥远。
马彪又问了几个问题,诸如是否认识这里的其他负责人、是否见过什么异常情况等,昊帝的回答都中规中矩,要么是“不清楚”,要么是“没注意”,始终围绕着“偶尔来访的客人”和“兄长的弟弟”这两个身份,没有提供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也未曾露出明显的破绽。
他的紧张,就是一个普通年轻人面对警方询问时的本能反应,而非知晓内情者的恐惧。
就在这时,叶筱葵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马警官,问完了吗?我这小叔子年纪轻,没见过什么世面,要是有什么没说清楚的,您多包涵。”她自然地站到昊帝身边,无形中形成了一种保护姿态。
马彪深深地看了叶筱葵一眼,又瞥了眼明显因为嫂子到来而松了口气的昊帝。
他知道,从这个年轻人嘴里,恐怕是问不出更多了。
昊帝的表现,确实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局外人模样。
他收起笔录本,脸上挤出一丝公式化的笑容:“叶女士,昊先生,感谢二位的配合。今天的检查暂时就到这里。看来,这次确实是场误会。线报可能有所偏差,打扰贵场所的正常运营了。我们收队。”
叶筱葵笑容不变,甚至更加明媚:“哪里的话,配合警方工作是我们应尽的义务。各位辛苦了,慢走。”
马彪不再多言,转身,大手一挥,带着一无所获的警员们,迅速撤离了白金翰。
叶筱葵看着他远去,嘴角的笑意缓缓收敛。
她侧头对昊帝柔声道:“没事了,一场小风波而已。”
昊帝点了点头,心中却并未完全平静。
马彪那双锐利的眼睛,在他心里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印记。
只是此刻,他身体内部那未曾完全平息的躁动,以及嫂子近在咫尺的幽香,很快又将这点疑虑冲散了。
另一边,马彪坐在疾驰的警车后座,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眉头紧锁。
白金翰就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投下石子,连回声都听不到。
昊明、叶筱葵,还有那个看似无辜的弟弟……这个昊家,以及他们背后可能隐藏的东西,绝不会像今天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收队,但不撤案。”他低声对副驾驶说道,“昊明,叶筱葵,还有这个白金翰……给我盯紧了。”
警车的尾灯消失在街角,白金翰厚重的玻璃门缓缓闭合,将外界的纷扰重新隔绝。
大厅内恢复了之前的静谧,只有空气净化系统低沉的嗡鸣,以及轻柔荡漾的香薰气息。
随着叶筱葵温软的话语响起,昊帝一直紧绷的神经确实松弛了下来。
他仔细感受了一下身体内部,那之前令他尴尬又无措的燥热和鼓胀感,已经悄然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轻松和通透,仿佛淤积的杂质都被洗涤干净,连带着精神也清爽、愉悦起来。
昊帝吁了口气,脸上露出放松后的浅笑,“那个……嫂子,这会儿时间还早,我哥……嗯,他跟栾雨上午不是也过来了吗?说是检查新装修部分的情况?咱们找找他们?
“嗯,这会儿应该在总经理办公室。”
叶筱葵眉毛微挑,“我带你过去吧。”
她说着,很自然地再次挽起昊帝的手臂,引领着他穿过大厅。
铺着厚地毯的走廊吸音效果极佳,两人的脚步声几不可闻。
叶筱葵的步伐不疾不徐,真丝睡裙随着她的动作摇曳生姿。
昊帝跟在她身旁,感受着手臂传来的柔软触感和嫂子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心情愈发平和。
不一会儿,来到那扇气派的、标识着“总经理办公室”的大门前,叶筱葵停下脚步。
她侧耳听了听,门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然后抬起手,用白皙纤细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敲了三下。
“叩、叩、叩。”
敲门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门内似乎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动静,像是衣物摩擦,又像是轻微的脚步声,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过了大约四五秒,就在昊帝以为里面没人的时候,门锁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厚重的实木门被从里面拉开一道缝隙。
门缝后,是叶栾雨那张熟悉的瓜子脸,垂着利落的狼尾短发。
“姐?昊帝?”
她看清门外两人,略显意外,但还是立刻将门拉得开,“你们怎么过来了?”
叶筱葵率先迈步而入,真丝裙摆拂过门框,语气轻松自然:“过来看看你们,今天该忙的都忙完了?”
昊帝跟着嫂子走进办公室,温暖的、带着特殊香氛的空气扑面而来。
他下意识地看向坐在宽大办公桌后的哥哥昊明,昊明正放下手中的平板电脑,抬起头,对他微微颔首。
然而,就在昊帝的目光准备移开,落向自己女友的瞬间,他的呼吸猛地一窒,脚步下意识地顿住。
刚才在门口,他的注意力被叶栾雨的脸和对话吸引,此刻进了门,在更充足的光线下,他才赫然看清——叶栾雨,他的女朋友,此刻身上穿的,根本不是她出门时那身干练的裤装,而是一件真丝睡裙。
昊帝的视线定格,那件真丝睡裙的款式与嫂子叶筱葵身上的相似,却在颜色上选择了更冷的深紫色调,映衬着她那张锐利而精致的瓜子脸,更添几分神秘的魅惑。
睡裙的深V领口低开到极限,袒露着她纤细的脖颈,那线条如天鹅般优雅。
领口向下延伸,大片胸膛完全暴露在外,雪白的肤色映衬着紫色布料,隐约可见锁骨的精致弧线。
深邃的乳沟则如幽谷般诱人,乳房的弧度在布料的包裹下若隐若现,每一次呼吸都让那道沟壑微微颤动。
睡裙的材质薄如蝉翼,紧贴着她的身体。
昊帝的视线向下移去,透过那半透明的布料,直接便看到她挺立的乳头。
那粉嫩的乳晕隐约可见,乳头微微凸起,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红晕,仿佛被某种隐秘的刺激唤醒,透露出一种未经掩饰的原始诱惑。
这件睡裙的设计极其大胆,束腰的部分纤细得像一根丝带,完全勾勒出叶栾雨的纤细腰肢,那腰身盈盈一握,却充满弹性,线条流畅得如艺术品般完美,腰窝处微微凹陷,在灯光下投下浅浅的阴影,让人不由得想伸手去丈量那道弧度的深度。
进而,裙摆极短,几乎从大腿根就戛然而止,仅堪堪遮住私密部位,将她修长而丰腴的双腿完全袒露在外。
那双腿修长得仿佛无尽延伸,充满肉感却不失紧致,肌肉线条分明,每一寸都透着力量与柔美的完美结合。
只见大腿外侧的线条饱满圆润,内侧肌肤细腻如凝脂,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晕;小腿匀称修长,曲线流畅,膝盖圆润,腿肚微微鼓起,带着一种健康的弹性,仿佛随时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整双腿在站立时微微交叠,那肉感的触感仿佛能透过空气传达。
此时,她的双足赤裸,踩在办公室的地毯上,玉足肥嫩而性感,脚背高拱,脚趾圆润匀称,涂着淡粉色的蔻丹,在灯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脚踝纤细精致,却带着一丝肉感的丰盈,脚掌宽厚却不失柔软,足底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每一次轻移都让昊帝的视线难以移开。
昊帝的视线在叶栾雨的睡裙上停留着。
下身一股熟悉的热浪再次涌起,尽管刚刚在嫂子的“排毒”中释放得淋漓尽致,那根肉棒却如被唤醒的猛兽般迅速勃起,顶起借来的休闲裤,胀痛得隐隐发热。
这股原始的欲望不是单纯的冲动,而是融入了某种更深层的、近乎本能的满足感。
他深吸一口气,将那股勃起的胀热压在意识边缘,转而看向昊明——哥哥正靠在办公桌边,双手环胸,神色自若。
“哥,刚才警察来了。”
昊帝的声音平稳,“说是接到线报,要对白金翰进行突击检查。”
昊明闻言,眉毛微微一挑,但脸上没有太多波澜。
他侧头看了一眼叶栾雨,后者正微微低着头,深紫色睡裙的裙摆在腿间轻轻晃动,那双赤裸的玉足踩在地毯上,脚趾微微蜷缩。
“警察?”
昊明重复了一遍,“来得倒快,现在情况呢?”
“啥也没发现,怎么来的,怎么走的。”昊帝耸了耸肩,目光不禁又掠过叶栾雨的胸前,领口下隐约可见的乳晕在灯光中泛着粉嫩的光泽,让他的肉棒再次跳动了一下,但他依旧保持着奇异的冷静。
叶栾雨闻言,终于抬起头,那张锐利的瓜子脸在性感的睡裙映衬下,更添几分妖娆。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闪烁着紫色光泽的眼眸看了昊帝一眼,嘴角微微抿起,似笑非笑。
昊帝捕捉到她脖颈处的黑色皮质颈环,那上面的魅魔图案在灯光下闪烁,让他心头一热。
昊明点点头,从办公桌后走出来,拍了拍昊帝的肩膀。
“行,我知道了。你和栾雨先待在这里,别乱走动。我跟筱葵下去看看情况。”他顿了顿,目光在昊帝和叶栾雨之间扫过。
说完,昊明便携手妻子,迈步走出门口。
空气似乎瞬间变得更加粘稠。
昊帝转过身,目光直直落在叶栾雨身上。
她没有动弹,只是站在原地,那件深紫色睡裙的裙摆轻轻颤动,暴露出的双腿交叠着,肉感的触感仿佛能透过空气传达。
昊帝的下身胀痛更甚,但他没有立刻行动,只是憨笑着说:“小雨……”
叶栾雨关上门,后背轻轻靠在门板上,双臂交叠在胸前——这个动作让她真丝睡裙的领口被微微挤压,沟壑更深。
她歪着头,狼尾短发俏皮地扫过脸颊,目光带着审视,落在昊帝脸上。
“说说吧,”她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情绪,但那股刻意营造的冷淡还是能察觉到,“怎么突然跑这儿来了?别告诉我你又『迷路』了,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她这话意有所指,明显是在暗讽他之前对迦纱的迷恋。
昊帝脸上挤出一点讪笑,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小雨你别误会,我就是……就是过来看看,参观一下。哥不是说这边新装修了吗?我好奇,过来开开眼界。”
他绝口不提“排毒”之事,心跳却不禁加快,生怕被叶栾雨看出端倪。
叶栾雨闻言,眉毛轻轻一挑,不置可否。
她向前走了两步,赤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几乎没发出声音。
她走到昊帝面前,离得很近,近到昊帝能清晰地看到她睡裙布料下身体的轮廓,以及领口处袒露的大片雪白肌肤。
“参观?”她重复了一遍,尾音微微上扬,“就这么简单?白金翰什么时候成了旅游景点了,值得你一大清早特意跑来参观?”她的目光像带着小钩子,在昊帝脸上逡巡,似乎想找出他话里的破绽。
昊帝被她看得有些发毛,喉咙发干,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编:“真的,就是来看看。顺便……顺便也想找找你和哥。”他顿了顿,赶紧转移话题,目光落在叶栾雨的睡裙上,语气带上恰到好处的疑惑,“对了,小雨,你怎么……换这身衣服了?”
这个问题似乎早在叶栾雨的预料之中。
她抬手整理了一下睡裙的肩带,语气轻松,“哦,这个啊,在会所刚洗了个澡,之前的衣服沾了点灰尘,就换上了备用的。怎么,不好看?”
她说着,还故意微微转了个圈,裙摆荡开一个诱人的弧度,丰腴修长的双腿在灯光下白得晃眼。
昊帝的目光追随着她轻盈的动作,深紫色真丝睡裙如水波般荡漾,双腿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她的腰肢在束腰的勾勒下更显纤细,胸前的沟壑随着动作微微颤动,散发着一种致命的诱惑。
昊帝的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作为恋人,他们曾无数次亲密过。
昊帝清楚地记得叶栾雨身体的每一处细节——她纤细却充满弹性的腰肢,饱满却不过分夸张的胸部,以及那双修长有力的腿。
然而,自从半年多前陷入了冷战,亲密关系几乎完全中断。
这半年里,昊帝的欲望被压抑得如同紧绷的弦,而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叶栾雨,身体却仿佛迎来了某种不可思议的二次发育。
她的胸部似乎比记忆中更加饱满,睡裙遮掩下的乳房弧度更显诱人,乳晕的粉嫩若隐若现。
她的腰肢依旧纤细,但臀部和大腿的曲线却更加圆润,充满了肉感与弹性,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散发着成熟的魅力。
昊帝无法从她身上移开视线,刚刚经过“排毒”的欲望再次涌起,阴茎毫不掩饰地顶起休闲裤,在裆部撑起一个明显的帐篷。
叶栾雨转完一圈,停下动作,目光落回昊帝身上,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他裤子下那毫不掩饰的凸起。
她轻哼了一声,眼神揶揄,嘴角微微上扬,“在这儿发什么呆呢?还支着帐篷,也不怕人看见笑话你。”
昊帝被她的话点得脸颊一热。
他咧嘴一笑,挠了挠头:“小雨,你这身……太好看了,我没忍住。”他的语气带着点讨好的意味,目光却依旧在她身上流连,毫不掩饰那股炽热的渴望。
叶栾雨翻了个白眼,双手环胸,这个动作让睡裙的布料更紧地贴合身体,胸前的曲线更加突出。
她上前一步,目光扫过昊帝那依旧高昂的裆部,声音软了几分,“我这就去换衣服,然后咱们回家吧。”
昊帝闻言,顿时眼睛一亮,咧嘴笑道,“好!小雨,我听你的!”
叶栾雨没再多说,转身走向办公室一角的衣柜,打开柜门,取出她原本那套干练的裤装。
她背对昊帝,毫不避讳地褪下那件深紫色睡裙,薄如蝉翼的布料缓缓滑落。
首先露出的是她光滑如玉的肩背,曲线流畅的脊柱沟壑隐约可见;接着是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却充满弹性;最后是浑圆挺翘的臀部,完全赤裸的玉体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整个后背和下身一览无余。
她弯下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内衣,饱满的臀肉高高撅起,臀缝自然分开,形成一个极其诱人的弧度。
里面显然是没穿内裤的。
昊帝能清楚看到她私密处的阴部泛着晶莹的水光,粉嫩的唇瓣微微张开,透出一种湿润的诱惑。
紧接着,昊帝的目光猛地定格——在那臀缝深处,原本应是娇嫩紧致的后庭穴,此刻竟微微张开着一个细小却清晰可见的孔洞,周围的褶皱显得比记忆中要舒展一些,泛着一种湿润的绯红光泽,与他认知中女友未经人事的紧致模样截然不同。
这画面像一道无声的闪电,劈入了昊帝的脑海。
一股混杂着惊愕、困惑,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被这异常刺激所点燃的强烈兴奋感,如同电流般瞬间窜遍他的全身,让他心脏狂跳,呼吸都为之一窒。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他心神剧震,目光难以从那诱人的异常之处移开时,叶栾雨已经利落地穿好了内衣和那身熟悉的裤装。
她转过身,正对上昊帝那副失魂落魄、却又带着某种灼热探究的眼神。
她立刻明白了什么,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慌乱,反而绽开一个极其诱人、带着几分狡黠的微笑。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昊帝的胸口,声音带着一种慵懒而魅惑的磁性。
“看傻了?走吧,笨蛋,我们回家。”
“呃……啊,好的。”
昊帝回过神,挠了挠后脑勺,跟在她身后走出办公室。
两人穿过白金翰那奢华的走廊,空气中依然弥漫着淡淡的香氛,地毯吸音效果极佳,只有他们轻微的脚步声回荡。
昊帝的目光偶尔扫过叶栾雨的背影,那紧身裤勾勒出的臀部曲线让他心头微动,但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脑海中全是回家后可能发生的情景。
来到大厅,前台的旗袍女郎依旧站在原位,见到他们,微笑着点头致意。
昊帝拉着叶栾雨的手,推开厚重的玻璃门,迎着外面的微凉空气走了出去。
停车场里,警车的痕迹早已消失,只剩几辆豪车静静停在晨雾中。
昊帝深吸一口气,感觉身体里的那股燥热稍稍平息,但裤裆的帐篷依然明显。
他看了眼身旁的叶栾雨,她正低头检查手机,脸上没什么表情。
“走吧,回家。”叶栾雨抬头,语气轻快,率先迈步走向停车场。
昊帝连忙跟上,心跳加快,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市局刑侦支队会议室
马彪将手中的一叠资料扔在会议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长条会议桌周围,参与上午白金翰突击检查行动的核心警员以及经侦、网安部门的几位同事围坐,气氛有些凝重。
“情况大家都清楚了,”马彪声音低沉疲惫,更多的则是不甘,“白金翰,表面光鲜亮丽,管理规范,简直能评上市级文明单位。但我们都知道,那地方不对劲。”
他环视一圈,目光锐利如常。
“当年白金翰还属于殷墟的时候,我们就都知道,这地方简直就是另一个天上人间,背地里的交易怕不是能顶上整个歌舞伎町!但我们搜了一个多小时,查到了什么?崭新的床单,摆放整齐的合规器具,统一口径、训练有素的技师,干净得像被水洗过三遍的监控和账目!”
马彪的手指重重敲在桌面上,“这正常吗?太正常了!正常得反常!”
一名负责现场勘查的老刑警点头附和:“马队说得对。那地方,干净过头了。尤其是按摩区和客房,简直像没人用过。但空气里残留的香氛很浓,像是在刻意掩盖什么。而且,有些建筑结构明显不对劲,但我们敲击、检查,反馈都是实心的,技术队也没发现明显的暗门机关。”
“这说明对方有极高的反侦察意识,并且可能投入了大量资源进行物理伪装和技术屏蔽。”技术科的同事补充道。
马彪颔首,“明面上的治安问题,他们暂时藏住了。那我们换个方向。昊明——这个人的具体情况,大家还记得吧?”
经侦的同事立刻接话:“昊明,破产黑帮头目的儿子。殷蹊倒台后,他以令人惊讶的速度和手段,接手了殷氏遗留的大量优质资产,包括直接控股白金翰所属的集团公司。我们一直在调查他资产转移和初期资本积累是否存在问题,但此人极其狡猾,账目做得滴水不漏,所有操作都在法律边缘游走,难以抓到实质把柄。”
“没错,”马彪眼神冷峻,“一个能迅速吞下殷蹊遗产的人,绝不可能是个干净商人。白金翰这种地方,日进斗金,现金流巨大,本身就是洗钱和进行非法交易的绝佳场所。何况他的家族本身就有前科。我怀疑,昊明不仅可能涉及复杂的经济犯罪,更可能利用像白金翰这样的场所,组织进行高端的、隐蔽性极强的卖淫嫖娼活动。这些活动服务对象特定,门槛极高,可能只对少数『会员』开放,并且有严密的组织和反侦查措施,这才能解释为什么我们的常规突击检查一无所获。”
他顿了顿,继续分析道:“不过今天的突击,虽然没抓到现行,也并非全无收获。第一,我们摸清了白金翰的明面布局和安防水平。第二,我们确认了叶筱葵是实际负责人,心理素质极佳。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我们发现了昊帝——昊明的亲弟弟。他在那个时间点出现在白金翰,绝非偶然。虽然他今天的表现像个局外人,但他的存在,本身就是连接昊明和白金翰的一个重要纽带。”
会议进行了近一个小时,众人从治安管理谈到经济犯罪侦查,从昊明的发家史分析到白金翰可能的运营模式,初步制定了下一步的调查方向:一是继续深挖昊明及其关联公司的经济问题;二是对白金翰进行更隐蔽的长期布控,尝试从外围入手,寻找可能存在的“会员”或内部人员作为突破口;三是对昊帝进行适度的背景调查和关注。
就在马彪准备宣布散会,让大家分头行动时,坐在会议桌末尾、一直安静听着的一位年轻警员——晨歌,微微举起了手。
“马队,各位前辈,我有一个疑问。”晨歌的表情困惑。
马彪点头示意他说话。
晨歌翻看着手里的现场记录,眉头微蹙:“根据我们刚才的复盘和现场记录显示,我们今天对白金翰的检查,覆盖了前台、大堂、所有对客开放的包厢、按摩区、公共休息区、部分后勤通道……但是,”他抬起头,目光直视马彪,“我们好像漏了一个关键区域——总经理办公室。记录里没有进入该区域进行检查的描述。为什么?”
此言一出,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
马彪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瞳孔微微收缩。
他猛地抓过自己面前的行动记录和区域检查清单,快速翻看着。
前台、包厢、按摩房、员工休息区……确实没有“总经理办公室”这一项。
他的大脑飞速回溯晌午的行动画面:控制大厅,叶筱葵和昊帝出现,对话,然后他带队向内推进,逐一检查那些豪华包厢和功能区域……期间,他确实注意到有“总经理办公室”的标识,但当时他被那些按摩包厢和可能存在的暗门结构吸引,加上叶筱葵配合地开放了所有“对客运营区域”,他下意识地将检查重点放在了那些地方。
为什么没去总经理办公室?
当时……
当时似乎觉得,那种核心管理区域,在突击检查的初期,可能反而不如直接提供服务的区域容易找到证据?
或者,是叶筱葵那份镇定和配合,无形中引导了他的判断?
一股震惊、懊恼和强烈疑惑的情绪冲上马彪心头。
总经理办公室!
那是场所核心管理人员的所在地,可能存放着更机密的文件、记录,甚至可能连接着不为人知的秘密空间!
他们竟然就在门口路过,而没有进去!
“查!”马彪的声音变得沙哑,他猛地站起身,眼神锐利如刀,扫过在场所有人,“立刻核对行动记录和执法记录仪影像!确认我们当时是否接近过总经理办公室,以及……为什么最终没有进入!”
“是,马队!”马彪的命令像一块巨石投入死水。
负责技术取证的小王立刻应声,抱起笔记本电脑和一堆存储设备就冲向了证物室,那里封存着所有参与行动警员的执法记录仪。
马彪站在原地,胸口微微起伏,那股因重大疏忽而产生的自我怀疑和愤怒还在灼烧着他的理智。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直觉告诉他,那个总经理办公室是关键,而他们与之失之交臂,绝非偶然。
是叶筱葵的引导?
还是对方利用了某种心理盲区?
他需要更多的信息,需要从内部撕开一个口子。
想到这里,他立刻拿出加密手机,拨通了林清的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起,背景音很安静。
“林清,是我,马彪。”
他的声音严肃,“现在说话方便吗?”
“方便,马队。”林清的声音响起。
“长话短说,我们今天突击检查了白金翰。”马彪开门见山。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接着林清略显惊讶的声音传来,“白金翰?昊明名下的那个私人会所?结果怎么样?”
“表面上一无所获,干净得像无菌室。”马彪语气沉冷,“但我现在发现,我们犯了一个低级错误——漏查了总经理办公室。”
他简单说明了情况,包括晨歌的疑问和自己回溯行动过程后的震惊。
“林清,你作为昊明的秘书,有没有去过白金翰?或者,有没有听昊明、叶筱葵提起过那里的内部情况,特别是总经理办公室?”
电话那头再次陷入沉默。
这次的时间更长,马彪能听到林清略微加重的呼吸声。
“没有,马队。”最终,林清的声音传来,虽然清晰,但隐隐带着一丝滞涩感,“我入职时间还短,昊明的行程安排里,没有需要我去白金翰的迹象。叶筱葵女士……也从未在我面前提起过那里的具体事务。我……我还没去过那个地方。”
这个答案在马彪的预料之中,但依旧让他感到失望。
昊明行事谨慎,确实不能轻易让一个新秘书接触核心产业。
然而,林清是目前唯一能靠近那个核心区域的警方人选。
“听着,林清,”
马彪压低声音,语气凝重,“白金翰绝对有问题。我们这次的扑空,更证实了它的不简单。那个总经理办公室,很可能藏着我们想要的东西——无论是经济犯罪的证据,还是其他更肮脏交易的记录。”
他顿了顿,给出了一个极其冒险的指令:“我需要你想办法,在不引起怀疑的前提下,找机会进入白金翰,最好是能进入那间总经理办公室。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有没有暗室、密室,或者不同寻常的设备和文件。”
电话那端,林清握着手机的手指骤然收紧。
“……明白。我会……寻找机会。”
“注意安全,林清。”马彪的语气缓和了些,“你的首要任务是保证自身安全,其次才是搜集情报。有任何发现,或者感觉到任何危险,立刻撤离,想办法通知我。记住,你不是去硬闯的,是去『了解』你老板的产业,这个理由足够合理。”
“……是,马队。”
“保持联络。”马彪说完,挂断了电话。
他放下手机,看向窗外渐渐沉落的夜幕。
城市华灯初上,霓虹闪烁,掩盖了无数隐藏在光影下的秘密。
白金翰就像这夜幕中的一颗毒瘤,看似光华璀璨,内里却充满了腐朽与危险。
让林清去冒险,是不得已而为之。但他相信这个女人的能力和韧性。只要她能找到突破口……
就在这时,小王急匆匆地跑了回来,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马队!执法记录仪的数据初步核查完了!”
“怎么样?”马彪猛地转身。
“我们……我们确实经过了总经理办公室门口!”小王指着电脑屏幕上的视频截图,画面里,那扇气派的实木门和标识清晰可见,“但情况确实很奇怪,那么多人从它面前路过,但谁都没想着敲门!”
会议室里,空气仿佛凝结成了冰块。
所有参与复盘会议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死死盯在投影幕布上。
小王操作着电脑,将多段执法记录仪的画面同步播放、慢放、定格。
画面一:马彪亲自带队,沿着铺着厚地毯的走廊行进。
他的目光扫过两侧的包厢门牌,脚步坚定。
就在他前方不远处,那扇标识着“总经理办公室”的实木门清晰可见。
然而,马彪的目光掠过那扇门,没有丝毫停留,仿佛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装饰背景板。
画面二:两名经验丰富的刑警并肩走过同一条走廊。
其中一人甚至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旁边墙壁的接缝,检查是否有暗格,但他的视线范围明明涵盖了那扇门,却直接将其忽略。
画面三、画面四……所有经过那条走廊的警员,他们的执法记录仪都忠实地记录下了“总经理办公室”门牌的存在,但记录仪主人的行为模式却出奇地一致——没有人朝那扇门多看一眼,没有人试图敲门,它就那样堂而皇之地存在于所有人的视野里,却又被所有人的大脑集体屏蔽。
“停!”马彪声音沙哑地命令道。
画面定格在马彪自己路过那扇门前的瞬间特写。
屏幕上,他眉头紧锁,眼神专注,但瞳孔焦点明显越过了那扇门,落在了更前方。
一股寒意从马彪的尾椎骨窜起,瞬间蔓延至全身。
他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这不是疏忽,这绝不是简单的疏忽!
一个人看漏了有可能,但整整一队训练有素、以观察细节为职业本能的刑警,在多个角度、不同时间点,全部对一扇本应列为重点检查对象的门视而不见?
这违背了最基本的逻辑和常识!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只能听到一些人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
晨歌瞪大了眼睛,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几位老刑警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毛骨悚然。
“这……这他妈是怎么回事?”
一个年轻的警员忍不住低声咒骂出来,声音颤抖。
没人能回答他。
技术科的小王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马队,所有记录仪的时间码和步行轨迹都对得上,排除设备故障的可能。而且……从画面构图和光线反射看,那扇门在物理上是真实存在的,并非幻觉或者投影……”
真实存在,却被集体无视。
马彪猛地一拳砸在会议桌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邪门!真他娘的邪门!”他低吼道,胸口剧烈起伏。
他回想起叶筱葵那镇定自若、甚至略显挑衅的笑容,回想起昊帝那看似无辜却处处透着蹊跷的表现,回想起白金翰那过分干净、处处透着精心伪装的环境……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列为最高机密,所有参与今天行动和观看录像的人,严禁外泄!”
马彪环视一圈,目光锐利如刀,“今天的发现,更加证明了昊明团伙的危险性和诡异程度远超我们想象。”
他顿了顿,继续道:“但是,没有确凿证据,仅凭这段录像,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再申请一份搜查令?理由是什么?说我们集体眼瞎了?上级只会认为我们无能!”
“今天的调查,暂时到这里。”
马彪的声音充斥着疲惫和无奈,“对白金翰和昊明等人的外围监控不能放松,经侦那边的调查也要加紧。另外……”
他的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
“我们现在能指望的,或许只有林清了。”他低声说道,像是在对部下说,也像是在告诉自己,“希望她……能给我们带来一些来自内部的、决定性的消息。”
会议在一种极其压抑和困惑的气氛中结束。
众人默默离开,每个人心头都压着一块巨石。
那扇被集体“遗忘”的总经理办公室的大门,像是一个巨大的嘲讽,烙印在他们的脑海里。
马彪独自一人留在会议室,看着定格的画面,眉头紧锁成了一个深刻的“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