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盛夏,海女学院。
六月份的阳光毒辣,但依海而建的海女却并不如别处炎热。
这所学院拥有海际城十分之一的海岸线,想要消夏简直是易如反掌。
低年级的性奴在饲奴人的带领下在海边游戏,当然也有选择在太阳伞的庇护下于主人尽情做爱的,人数多了就能看到海边排成一排的躺椅。
但高年级的一位药师性奴就没那闲心在海里飘着了,因为之前千里之外的奔煦城发生了一场让人始料未及的大事。
一场瘟疫毫无预兆的蔓延开来,很多人一夜之间上吐下泻倒在家里、大街上、公司中甚至是设施齐全的医院里。
疫情爆发的第一天,感染人数就高达7500,第二天更是激增。
一时间,奔煦城人心惶惶。
海女得知消息后集合老师和高年级学生展开救助工作。
疫情很快得到遏制,大家做的都很完美。
但问题发生在回来后,很多性奴突然出现了和病人一模一样的症状,即便要轻一些。
经过一番折腾,这件事被定性为流行性病毒传染。
乐心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企图研究出病毒的毒理。
最后一个染病的性奴痊愈在三个月前,所以现在已经没有活体病毒的存在了。
虽然拿疾病的罪魁祸首来当论题多少有点地狱,但只要能研究出来在毕业时拿到450以上的学术分,未来买下自己的公司……想想都让人兴奋。
没有活体病毒,只能依靠海女先前一次对两颗病毒进行基因测定发布的基因图谱。
每颗病毒拥有551个基因,每个基因有上千个核糖信息。
它们隐藏在仅有的一个核糖链上,只占其中的百分之五。
她花了半个月的时间,用魔法运行了上千遍基因程序才把那551个基因找出来。但是看到基因信息时,乐心却止不住的挠头。
“为什么,这么怪呢?”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但天才的直觉告诉她有必要查找怪异之处在哪里。
这件事情糊里糊涂的开始,又糊里糊涂的结束,除了找出七段基因不是本源外,再没有任何成果。
即便如此,她还是就病毒的症状,构建出了一个毒理模型。
“很遗憾,你的报告不能予以采纳。请重新选择课题。”
考官看了眼乐心递交的报告,面无表情的盖上了不予通过的印章。
乐心不接受这个结果,辛苦半年的努力付之东流,怎么能让她认可。
再说自己的报告从头到尾没有水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有根有据。
“为什么?”
“你不能拿别人的伤痛作为你的课题,海女不允许这种行为。”
“那我们就不要研究所有的病,这种东西本来就需要病例作为依据的。”
乐心很想捶桌子,但她面前只有空气。但规定就是规定,哪怕双标也只能骂两句。
闷闷不乐的乐心回到宿舍,心烦的她把这件事告诉了主人。主人从奴堆里起身,摸摸头道:“还有一学期呢,没事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乐心不是天才吗?天才不会害怕这一点挫折的。”
乐心点头,从茶几上拿起一瓶水喝掉。
“去休息吧乐心。”
“好。”
似乎那只是个小插曲,之后的半年时间里。
乐心选择了一个新的课题,没有意外,课题被提交了上去,顺利通过了审核。
十年级的下学期,也就是乐心在海女的最后一个学期。
她开始把精力放在最后一次性奴等级考核里。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直到出结果那天。
直到考官亲口对她说出:
“性奴乐心,你的成绩没有得到奴纹的认可,所以是无效的。”
这句话如同玻璃一样扎在乐心心里,她怎么都想不到这个结果。失控的质问考官:“为什么?这是我的成绩单,1009分。七阶啊!”
考官挥手,示意她不要干扰正常工作。奴纹不认可,考官是不会理睬的。
即便心有不甘,但时间不会等着乐心。
毕业拍卖会很快就到了,乐心低落的跪在展位上,等待着客人的选取。
仓促准备的课题根本没有原本的质量,只有三百学术分的她注定得不到大公司的青睐。
到头来只能做一只平平无奇的性奴。
最终,买下她所有权的是一个叫李定的男人,买下她职业权的是一个名为同盟药剂公司的小公司。
拍卖会结束后,乐心跟着李定住进了新家。
三个月后,她坐上前往始兴城的列车,正式前往公司报到。
报道那天没什么事情,只是安排了工作事项。
看到分配的实验室,乐心静静的坐在椅子上。
“既来之,则安之。”
本着这样的想法,乐心不再去想学院里的不愉快。
这间实验室也不比学院里的差,常见的药品都放在壁橱里——除了那些实在危险的东西。
主管交代过工作内容。
有要求到场的项目就来上班,项目做好后时间自由。
老板只关注能不能出成果。
就这样,乐心在这里干了一年,期间无风无浪。
“楚总,这是项目报告。”
秘书呈上文件夹,楚岳过目后点头表示满意。
顺带着批了实验室全体员工的假期。
当然,营销部门就要忙活起来了,不过事情到这一步几乎就是十拿九稳。
公司有商会大佬的投资,对接上商会的销售链基本是不愁卖的。
一个小时后,楚岳手上没事。
便想着在楼里逛逛。
公司不是很大,只是因为需要场地才占了地上地下一共五层楼。
即便如此,逛完一圈还是很容易的。
兜兜转转就到了地下的实验室。
本以为这里会空无一人,但推开其中一个房间,昏暗的灯光下还留着一只穿白大褂的性奴。
一时好奇究竟是谁休假还在这地方泡着,遂靠到屁股后面看着,她手里夹着一个小块放在坩埚里,说是夹更像是随手提溜。
“这么干没问题吗,会不会太大了?”
楚岳不会药剂方面的东西,但看其他药师和药师奴都是小心称重,毫克称随时在桌上的。
乐心听到这话非常自信的表示:“放心吧,我做实验就没出过事故。”
“火也是正常的吗?”
刚转过头对着楚岳的乐心听到火,立刻转过身去看是个什么情况。
哦了一声,顺手拿起玻璃杯罩上。
毫无波澜的解释道:“燃烧是正常现象,等玻璃罩里面的氧气耗尽就灭了。”
楚岳又指淤积着白色浓烟的玻璃杯,心里直打鼓。
“这……真的能熄灭吗?”
“当然……呃……”乐心打包票的嘴突然定住,像个八音盒一样转过来面对着楚岳回答:“正常杯子是可以的,但……那个杯子装过硝酸。跑啊!”
乐心大喊一声,二人仓皇推门逃命。
前脚刚一出去,玻璃罩蹦的一声被炸碎。
等惊魂未定的二人回来检查现场时,桌子旁面的小木板早已被碎玻璃射成刺猬了。
“老板,这……下次一定。”
楚岳黑着脸,都不敢看这一地狼藉。
“不想被处罚的话,赶紧给我收拾好。”
“是,楚总。”
乐心赶紧拿起扫把,把被炸的尸骨无存的杯子扫进垃圾篓。
药剂也被扔如废物池处理掉了。
当然,楚岳还是黑着脸,只不过他对这个有些冒冒失失的性奴有了点想法。
在这个公司里,员工都特意与他保持着距离,更别提公司买来的那些性奴了。
每次都跟老鼠见到猫一样畏畏缩缩。
说实话,他喜欢不拘束的性奴,就像家里那只那样。
正巧这只也一样,虽然大大咧咧的,但不怕他。
随即正色,将乐心交到跟前。
“来,衣服卷起来我看看。”
乐心不知何意,但不妨碍照做。衣服卷起,奴纹露出。清晰可见的有一个小小的绿标。这代表可以随意强奸。
“跟我过来吧,我要操你。”
“哦,好的。”
地下室有带床的房间,一般是用于休息和做爱的。
乐心脸上没有表情,但多多少少有些惊讶,因为实验室的药师性奴虽然看着高档,但还真没挨过几次奸。
毕竟实验室里忙活一天都是一股药水味儿,有点煞氛围。
多数还是项目成功,实验室开淫趴庆祝,大家都一股药味儿,谁也别嫌弃谁。
乐心意外的合楚岳的口味,嘴巴很会吸,小穴也夹得紧。玩的很开,就算没有刻意讨好也让楚岳舒服的感叹句帝王享受。
这一次,算是楚岳和乐心的第一次相识。
他射了整整七次,十度送乐心上了高潮,嘴穴满满的都是精液,小穴屁穴里也是一堆避孕套。
但是那一次楚岳不知道乐心有没有对他动意,后来再问。
乐心总会笑笑,让他猜。
再之后,楚岳或许是觉得此奴味道不错,时常在她快下班的时候等着她。
当然乐心还是那个性格,那种大大咧咧的自信。
这也时常导致她出现么蛾子。
比如喝错药导致疯狂腹泻,差些让楚岳操屁穴带出屎来。
过于自信导致喝下药剂后血管发出璀璨金光,把楚岳吓的屌都软了。
更很的是润滑油原料比例弄反,导致操一半套子溶解,触发奴纹无套侵入警报让楚岳被请去喝茶,乐心出面解释才消除误会。
潜移默化间,楚岳找乐心甚至养成了习惯。
甚至楚岳自己都觉得乐心是他在公司的晓云。
这一过就是十几年,甚至晓云托人送饭,也会给乐心带一份。
直到某一天,楚岳又一次溜达到了只剩一个人的实验室。
乐心依旧在做她的实验。
楚岳摸摸她的屁股,实验台上仅有的仪器被隔板挡住,因此乐心的白大褂是敞开的。
这方便了他脱掉碍事的长衣和裤子。
露出那双软弹的屁股,手感极佳。
他双手掐住屁股,往外一掰,露出红嫩的蜜缝。
“不要。”
这是乐心第一次拒绝楚岳的强奸,楚岳问:“为什么?”
“可以用屁眼。我怀了主人的孩子。”
听到这样的消息,楚岳不知为何有一种隐隐的恍惚,更确切的说是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停顿些许后还是把手往上抬到于菊花平齐的位置。
乐心感觉自己后庭被拉开,随后龟头破开阻塞一路向里大力干了起来。
因为有了孩子的顾忌,两人都没完全尽兴。尽管后面也有过几次,但总的来说还是在养胎。
时间过得很快,乐心要去生产了。
可就在这时,噩耗传来了。
同盟药剂公司的股东们集体抛售股权,同时断绝了一切业务往来,掐断了公司全部的销路。
尽管公司的控制权依旧在楚岳手中,但市值却在五个小时内蒸发了接近一半。
几乎是一夜之间,原本热闹的公司就变得门可罗雀。
楚岳最初是抱着精诚合作的理念寻求投资共赢,与投资者们约定好了三七分帐。
但十几年过去后,属于同盟药剂的市场春天来了,这帮人却背信弃义要弄死它。
属实卑鄙可恶。
恰在这时,他们提出卖身换取资金支持,为的不就是公司这十几年积累下来的东西吗?
可人去楼空,楚岳再怎么骂也无济于事。他只能尽量想办法维持公司的基本存在,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会卖掉公司。
但第一个月过完,他就几乎支撑不下去了。
资金的快速消耗,让很多东西都力不从心。
员工纷纷离职,而那些被买下职业权的性奴,他也无力召回了。
但他咬咬牙,还是坚持了下来。
第二个月,看着即将见底的存款。
他咬咬牙将股权冻结。
用股权来锁住资金消耗,但这也彻底断绝了公司正常运作的可行性。
公司失去了融资能力,让他心痛不已。
第三个月,楚岳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过了。每日浑浑噩噩的守在公司,也不知道干什么。
这一日,他漫无目的游走在空荡荡的公司里,从地上走到地下。
和往常一样,但今天他发现灯被打开了。
心中有预感的他推开实验室的门,发现乐心居然回来了。
“是你?”
“是我,产假结束。我回来了。”
乐心依旧在摆弄试管,似乎自己回来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产假不是五个月吗?怀孕生子这么大的事情……”
乐心回头看他,道:“是大事么,被下种、让孩子在肚子里长大、生下来。”
“总感觉,那孩子对你无所谓啊。”
“我挺喜欢她的,但不妨碍我觉得怀孕是个任务。如果不是难产,我上个月就能回来。”
楚岳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但被乐心搪塞过去了。她转而说正事:“我再傻不溜秋也知道你出事了,所以有什么办法没有?”
楚岳回答:“有技术,没销路。被堵的死死的。”
乐心放下试管回答:“如果我们有一个不需要那帮老杂碎就能畅销的东西的话,你就有办法了?”
她得到的是肯定的点头。
“我想到了一种屌到爆的蚀刻液,你想不想搞一票?”
那次让楚岳几乎破产的危机他至今都忘不掉。
但乐心真的把一样完美符合市场需求的蚀刻药剂制作出来,给了楚岳翻盘的唯一一张手牌。
那之后楚岳注册了联合药剂,将变成空壳的同盟药剂的资产、资料、合同和自有股权转让过来。
乘着药剂市场的春天起死回生、做大做强。
在新的公司,乐心升任高级药师性奴。
楚岳对她的照顾从暗地里变成了明面上。
她下班后独自一人留在实验室的次数变得更多,而且也从毫无目的的纯玩变成了带着某种强烈目的性的行为。
十几年下来,楚岳知道乐心是个药剂学的天才,所以从不加以干涉,最多是给她的专属实验室加一圈防爆。
一日,楚岳乘着众人下班去到实验室。
他想着去强奸乐心,所以从入口叫了一声乐心的名字。
说是强奸,但也只是说。
他都会呼喊一声给她准备的时间,她基本不关门,所以能听到呼喊。
意外的是这次没有回答,楚岳觉得可能是没听见,用传呼器叫了一遍,没声。
预感有些不妙的他推门而入,发现乐心赤裸着身体昏倒在地上,一张报告掉在地上。
衣服则整整齐齐码在桌子上。
顾不得其他,楚岳赶紧上前做急救让她复苏,刚刚苏醒的乐心无法言语,只能指向地上的报告。楚岳捡起它一看,上面写着:
【异常奴纹消洗实验:第231号
计划内容:经过前番实验,奴纹的异常表现体现在与正常奴纹存在巨大分歧的运行逻辑,虽然表现出极为相似的结果,但终归有质的不同。奴纹可以被精液激活与孕育相关的信息,所以若向体内注入信息的精液。可能让错误的奴纹崩溃,使其恢复原状。】
“我……用你套子里的……精液……杀了精,用魔法处理过后……注入体内……但意外……我中毒……只有正常的……精液可以恢复。”
中毒的症状已经很严重了,现实来不及让他权衡利弊。他将肉棒挤入小穴,催促着自己交出精液。
好在一切都很及时,在没有无套警报的情况下精液顺利进入子宫。
云雨一番后的楚岳抱住乐心,想到她刚才的样子还是有些害怕。但也是这一瞬间让他想明白了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究竟是什么了。
“当初,起了色心,又是贪嘴常吃,做了十几年又慢慢把自己想成了你的主人。可得知你怀孕时我才发现,我终究不是你的主人,即便我再想成为你的主人。”
乐心颔首,说:“主人……不是我该说的东西。主人不是自己钟意的人,钟意的不是自己的主人,为此不得不收敛情绪。作为一只性奴,总有些无奈的。我给他生了女儿,不愧对他。”
楚岳和乐心最终还是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本以为最多到这个地步的二人怎么也想不到。
那次的无套中出居然赶上了乐心生育期的第一天,新鲜的卵子避无可避,三天后发觉时,受精卵早都着床了。
“怎么办,这事情可大了。”
饶是心比人大的乐心也知道私自中出受孕的后果,即便事出有因。
楚岳先是一脸惊愕,随即反应过来的他立马语出惊人:“那正好,我把你买下来!”
“你要……买我?”
乐心八辈子都想不到这么个答案,因为买奴不是小事。
一旦买下来,吃住是必须提供的、玩腻了是不能扔掉不管的、养护是会变成义务的。
乐心想到的最多也就是买下她肚子里的孩子。
可楚岳眼神坚定的像是要入伍。
这个意外,也成了楚岳下定购买决心的最后一块拼图。
楚岳神速,第二天就请了假到了李定家里。隔着茶几,二人对坐在沙发两侧。
“李先生,在下打扰。乐心这只性奴我很喜欢,所以可以允许我用钱买下她吗?”
李定表现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道:“你可能不知,我很爱她的。贸然让我割爱……”
“您购买她的价格,另加百分之二十。”
“嘶——,我得考虑……”
“按照最高级药师的工资标准,补给您五年。”
李定算算钱,控制不住放声大笑。随即从抽屉里拿出签好字的证明递给楚岳道:“拿着这个,带着乐心过户去吧。”
“就是这样。”
讲完往事,乐心的心情反而好了很多。
“生下大女儿锦城时,我生了足足一天。生下铃兰时,更是在床上咬牙打滚,两天都没让铃兰出来。子宫像个球一样脆弱,连剖宫都不行。两次分娩全部难产让我把疑点锁定在这个不正常的奴纹上面,刚才的试管里就是奴纹的重构药剂。为此,我已经做了2446次实验了。”
“锦城?不是英武……”
听到熟悉的名字,和光一下子没憋住嘴。当然乐心知道他想说什么,点头表示自己见过英武和锦城几个了。
“我有个问题——谁在害妈妈?”
铃兰的发言恰到好处,正好给了往下说的话头。
乐心顺着问题继续说:“给我下毒的是我当初在学院里的主人,他被买通了。奴纹被篡改,压我等级的同时还把子宫颈弄得弹性极差。如果不是我命大,怕是早就死于难产了。”
“为了什么?”
该说不愧是主奴么,问题问的层层递进。
乐心也顺着回答:“因为最开始说的那颗病毒被我检测出七个外源性基因,后来我证实了它们全部是人工植入的。那些基因是仿生二元毒挤的原始母本,这说明有人在背后搞生化实验。有人想让我闭嘴。”
和光心里一阵寒凉,隐约猜测艾伦盖伊叔叔说的能被干细胞催化的毒药和这个必然脱不开干系。一旁的楚岳不说话,但也觉得事情不简单。